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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 年 3 月號 第 176 期

 
史考特麥卡隆(Scott McCarron)偕帶家人一同參加1996年Lincoln-Mercury Kapalua International高球賽,他出道才兩年,獎金收入有限,旅費對他而言是筆沈重的負擔,他很高興得知星期二晚上安排有「職業—業餘」餐會,可以為自己和家人撈到免費的晚餐和餘興節目。

抵達會場後,麥卡隆越來越覺得不自在,因為他是唯一到場的職業球員。他很快就找到答案:這場餐會的用意並非如他所預期是讓球員和球迷歡聚一堂,而是為了讓業餘球友挑選隔天配對賽的職業球員。「我感覺自己像個小學生。」他後來說。他和老爸躲在酒吧間,最後回到會場懇求倒數第二組業餘球友收容他,經過冗長的請託,對方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。

去年七月西部公開賽之前的相同場合中,麥卡隆講述了這個故事,引來滿堂笑聲。這一次他仍是唯一與會的職業球員,不過這次是擔任司儀之故。我也在場,因為我苦苦哀求身為媒體贊助商的高爾夫文摘讓我參加配對賽。
晚餐後開始選擇職業球員,由麥卡隆抽籤決定,這個避免羞辱的方法也許是他提議的。大家都希望和老虎伍茲或米克森同組,輪到我們這組的時候,這兩位天王巨星仍未被抽走,我們的心臟怦怦跳,結果我們抽到海斯(J.P. Hayes)。

幻想(我們)VS.恐懼(他們)
每一場PGA巡迴賽都至少有一場配對賽,除了選手杯錦標賽、四場世界高爾夫錦標賽和四大賽。(LPGA巡迴賽、Nationwide巡迴賽和冠軍巡迴賽也都舉行配對賽。)大多數職業業餘配賽都是一天的活動,多半在比賽正式開始前的星期三舉行。參賽的業餘球友通常是當地的肥羊,因為費用並不便宜,西部公開賽索價4,500美元,外加一些像我這樣搭贊助商順風車的幸運兒。

對球迷而言,參加職業業餘配對賽可說是夢想成真。這是個大好機會能和職業球員一起打5個小時的球,同時還可收集到很多簽名紀念品,日後可以拿到eBay去賣。參加者還可收到一些贈品,這次每個人都收到一只昂貴的真皮公事包、半打球、一個手套和一盒三小瓶雞尾酒原料酒。

相對於球迷的狂熱,職業球員則避之唯恐不及,寧可待在家裡除草。但是巡迴賽當局規定大牌球員一定要參與配對賽,主要是為了做公關以及服務贊助商。表面上看來,大多數職業球員都盡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,有幾位球員甚至因配對賽而帶來好彩頭。歐梅拉(Mark O'Meara)前8場勝利中,有5場比賽附帶不只一場配對賽。

老實說,抽到海斯的時候,我還搞不清楚他是何許人也。不過隔天在開球台上,我一眼就認出他來。(他的名字以斗大的字體印在球袋側面。)同時也見到同組的另外三位業餘球友:比爾,一家生產液化瓦斯和發泡劑公司的執行長,差點8;肯尼,年輕的歐元選擇權經紀人,差點11;諾姆,年屆退休的股票經紀人,差點11。我的差點是13。

我們從Dubsdread球場第10洞開打,它是Cog Hill 4座優秀球場中最好的一座。第10洞是個短的par 4洞,海斯的長度是380碼,我們則是329碼。球道向左彎,兩旁有茂密的樹木。海斯用1號木桿將球轟到狗腿彎的內側,距果嶺不到1支挖起桿的距離。諾姆將球開到球道中央;比爾開到球道左側;肯尼的球略微偏左,進了長草區;我用5號木桿紮實一擊,距旗竿剩下125碼。我乘勝追擊,用9號鐵桿將球送到離洞口15到20英尺的地方,收桿姿勢一流,頗有職業球員架式。我在果嶺上意氣風發,和桿弟談笑風生,絲毫沒有警覺到,這將是我那天最後一記好球。
我們都希望和老虎伍茲或米克森同組。

老虎和其他職業球員的觀感
西部公開賽創始於1899年,是PGA巡迴賽歷史最悠久的常規賽,由西部高爾夫協會主辦,該協會比PGA早成立17年,只比美國高協晚5年成立。伊凡思學者基金會的辦公室也設在西部高爾夫協會總部內,該基金會運作了全美規模最大的大學獎學金計劃,西部公開賽配對賽收入也全數捐給該基金會。共有超過800名桿弟是拿伊凡思獎學金進入大學就讀,其中有52位在這場配對賽中擔任職業球員的桿弟。

我的桿弟叫班,他是高三學生,夏天固定在另一個俱樂部當桿弟。他希望畢業後能取得伊凡思獎學金,他的志願是當高中教師。

班是一位很稱職的桿弟,然而還是沒有辦法讓我的揮桿變得像樣一點。我對本組唯可以稱得上的貢獻在於一記6英尺博蒂推桿失誤後,肯尼順著相同路線推進3英尺的距離。其他時間,我只能懷疑上帝之所以故意折磨我,是為了日後託付我更重要的任務。

肯尼和比爾是我們這組的兩大功臣。肯尼對10英尺以內的球,每推必進。比爾在許多關鍵時刻充分發揮3號木桿的火力,較諸海斯毫不遜色。託他們兩人之福,本組得以躋身領先群,最後交出低於標準15桿的優異成績,如果能再少一桿,就可以在早上開球的26組中並列第五。(配對賽分成上午組和下午組。)

午宴和頒獎典禮在第18洞果嶺旁的大帳棚內舉行。沒有人在意頒獎典禮,就連優勝者也不例外,於是我離開座位,去找和老虎伍茲同組的球友聊天。(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的就是他們。)其中一位幸運兒告訴我說,他前一天晚上興奮得睡不著,把所有熟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,告訴他們這個喜訊。他們異口同聲的說,伍茲是一位和善、健談、風趣的球伴,對簽名和拍照的要求來者不拒。他們同時也說,伍茲在第13洞開球進了左側樹林,憤怒之餘讓桿弟幫他打完這洞。「桿弟將伍茲的球切上果嶺,」一位球友說,「伍茲自己揹球袋,將推桿交到桿弟手上,實在太令人驚訝了。」

午餐後,我側躺在大看台和第18洞果嶺中間的山坡上,看著下午開球的幾組打完18洞。就看到球友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球道上鑽來跑去,或找球,或找碼數牌,或相互打招呼,其間還有迷路的高爾夫球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,落入水塘中。這種兵慌馬亂的場面看在職業球員的眼中不知做何感想?我心中突然有一股羞愧的感覺。

當娛樂變成工作
翌日,我重返Cog Hill球場,發揮同志愛,為海斯加油打氣。他的開球時間是下午一點零九分,和伍茲一模一樣。不過海斯被編在第一組,和李納德(Justin Leonard)及艾波比(Stuart Appleby)同組。而伍茲編在第10組,與史密斯(Chris Smith)和貝克曼(Cameron Beckman)同組。最後贏得冠軍的伍茲就像黑洞一樣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他一出現,整個伊利諾州東北部的人口都朝他移動。

霎時之間,第一洞只剩下小貓三、兩隻,全都是球員的親友和喜歡唱反調的頑固份子。即使海斯、李納德和艾波比打完第二桿後換上萬聖節服裝,也不會有人知道,因為方圓數哩之內根本看不到攝影機。和我同行的有海斯迷人的老婆蘿拉(她正懷著第二胎)、亞曼達李納德(她再兩個月就要臨盆)、艾希莉艾波比以及數位從威斯康辛遠道前來幫海斯加油的親戚。

我一直以為職業球員的太太們必定很寂寞,但是和蘿拉聊過之後才發現,她、亞曼達和艾希莉的人際互動要比她們的丈夫們更為多彩多姿。職業球員大部份時間不是練球就是和桿弟討論碼數,一上球場更是孤軍奮戰,小心翼翼不要讓這個星期的?金泡湯了。(結果只有李納德晉級,海斯和艾波比都慘遭淘汰。)火線的另一邊,我們幾個閒雜人等聊的不亦樂乎。亞曼達拿著照相機猛按快門,艾希莉告訴我,她和艾波比計劃到法國去旅行,我和海斯的哥哥交換打球心得,天氣酷熱難當,我們猛灌一瓶索價3美元的礦泉水。

球友們經常抱怨高爾夫比賽轉播沈悶無聊,事實上,你在電視上看到的比現場更精采刺激,因為鏡頭只集中在領先者和球星身上,而且擊球之後鏡頭馬上轉開,絕不浪費時間。親臨現場就會發現,幾乎所有的職業比賽都很空洞,就像每隔10分鐘才發射一枚的煙火表演。即使你在四大賽緊緊跟隨伍茲身後,擊球的空檔還是足夠看完一整份報紙。

業餘球友常會妒嫉職業球員,認為靠打球吃飯是全天下最愜意的工作。但是看過海斯、李納德和艾波比在球場上的艱苦奮鬥之後,我深深覺得業餘球友的周末球局要來得有趣多了。職業球員比賽時不能下注賭錢,不能喝啤酒,打好是應該,打壞了卻不能重來。

職業球員默默承受各種折磨。球出界了,沒有人會對他說,「算了,在樹旁邊拋一顆球就行了。」當他們準備擊球的時候,沒有人會在一旁開他玩笑。他們必須從早練到晚,在健身房汗如雨下,按時吃維他命,早睡早起。戰績不佳被降級Nationwide巡迴賽,又羞於向老婆啟齒。這是多麼悲慘的生活啊!這和我們平日消遣之用的高爾夫天差地遠,那只是一份毫無樂趣可言的工作罷了。

比賽結束後,海斯還必須一一致函配對賽同組的四位業餘球友,雖然這四個傢伙白白浪費了他一個上午的寶貴練球時間。我的那封信看起來像是他老婆的筆跡。

 

職業業餘配對賽的禁忌

 

艾倫(Fulton Allem):這些年來碰到不少想打敗我的寶貝,我笑翻了。

伍茲(Tiger Woods):如果球進洞又滾出來,就直接把球撿起來,我經常這樣做。

帕文(Corey Pavin):多用3號木桿,不要因為我用1號木桿開球,就依樣畫葫蘆。

高塞特(David Gossett):別緊張,我們才不在乎你的揮桿。

福斯曼(Dan Forsman):千萬不要恭維職業球員他打得有多好,否則鐵定碰一鼻子灰。我們是靠打比賽吃飯,不需要聽一車子馬屁話。要恭維也要等到18洞結束後,大家相互慶賀,一同去喝杯汽水。

李曼(Tom Lehman):一位知名政界人士不斷踩踏我的推桿路線,我沒有表示不悅,只不過下次沒再投票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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